心痛的旅程

閱讀李智良的《房間》是一次心痛的旅程。
他說了我想說的，感受了我感受的，並警告了我不應該的。
談不上是感動，而且他的文字明顯是用英語思考，看得累人。
但冷冷的言詞，卻直穿核心，令人震驚。

為什麼每晚沒睡好，要被隔壁同一家人和他們非法飼養的那條門口狗噪醒？..........那家人那幾把聲，會穿越牆壁門窗一樣，徹夜講講講講又突然哈哈大笑幾聲，明明昨晚講了一晚今晚又要像半世人沒講說話一樣講講講，唔訓？而且依然有人夜媽媽唔到一兩點先黎倒垃圾，死命的扒開鐵閘....為什麼好想再睡的時候，躺在床上就開始聽到各種各樣的，聲音？冷氣渦輪的悶哼，賽車掠過馬會道的輪胎聲、載著空貨櫃的拖頭在顛簸的路上轟隆轟隆...............停車場裡開倒車泊位的普通話或日語響號、遙控銷車防盜裝置嘟嘟作響、車門沉沉開關，還有警車響剎駛過、洗街車緩慢的沉嗚，十一層樓樓下的密碼銷......住在台北的夏夏聽了詫異：「你是睡在街上嗎？」我明明一個人住，但為何總是沒清靜？

覆診時，醫生問到作者的工作狀況，作者說合約到十二月，之後只好見步行步。醫生專業地認真地回應：「你的問題就是得要穩定。」「怎樣才算穩定？」「生活呀、工作呀、感情呀、家庭呀各方面，起伏不穩的生話對你的病沒好處」「全香港有多少人能做到這樣子？」

這本算是日記或散文的作品(作者不認為是散文更不是日記，只是想寫下去)，赤裸裸地描述香港醫療體制對精神病患的荒謬，剝削病患的人身自由。一方要認為他們失去了照顧自己的能力，亦會為社會帶來問題，為了病者本身健康及保護社會，要將病患關在病院；一方要卻要病患簽下同意書，自願成為實習學生的考試、實驗的對象。另外，也說明了精神病的可怕。但可怕不在精神病本身，而在治療過程。據了解，現時治療精神病的療法與藥物，大部份都沒有足夠的臨床測試；而且大部份主流藥物才是精神病的主兇。

從外國那些敢於對抗藥廠的醫生所作的研究調查所知，所謂精神病患會上街打人或學生亂槍掃射，其實是服用抗抑鬱藥所致。那些藥片那麼容易就摧毀一個孩子，還有孩子的朋友和老師。為什麼要服這些藥片？是為了「治療」「過度活躍症」或「抑鬱症」呀！諷刺嘛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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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斷切換在兩種情況中，令人沮喪無力。要做的是不斷地問自己「為什麼」。

September 16, 2009